第六章(2/3)

快到午时初刻时,才见本城县令带着知事等乘轿而来。

匪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物,用不着巡抚大亲自监斩。

县令一下轿,便命点了一通追魂炮,然后到台上验明正身,还向花把总拱了拱手,使这位总爷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这就是家县令会当官,虽然花把总现在官阶比他低,但花把总是巡抚衙门的红,而且马上就要升管带,与他这个七品县令平起平坐,况且清朝重武轻文,武七品可就比他这个文七品吃香多了。

因此,不光不敢在他面前摆县太爷的架子,还得设法讨好他。

县令下了台,去到对面另一个台子上的席棚中坐定,那是专为监斩官设的公案。有差犯的亡命招牌递上去,县令用红笔把那上面的斩字一圈,犯的名字上一划,然后重新给她回背后,这就算从世上除了名。

二声追魂炮响过,老班低声吩咐兵丁,把那从木桩上解下来,架到台前跪下,按倒上身,撅起,寻一个蛋大小的卵石,给她塞在眼儿里,说是怕吓出屎来,花把总看得脸红耳热,却是又长了一回学问。

此时倒也十分英雄,没喊没叫没挣扎,老老实实地跪着,反倒把个丰满的酥胸挺得高高的,本来因为羞耻而低着的也抬起来了,台下便多了些喝彩声,少了些色议论。

终于到了午时三刻,最后一声追魂炮响起后,架的兵丁把那的斩标拔了,让她跪直了,微低下,伸长了雪白的脖子。

花把总把鬼大刀上的红布套取下来,走到那身后,觑准了那长长的脖子,见那的身子微有些抖,心里不免又骂了一句:“脓包”。

用余光瞅着,见县令把一支火签丢了下来,一群站堂衙役喝一声:“斩!”

声音刚起,花把总的刀已经从那的脖子上掠过,一颗美丽的应手而落,直落到台下去了,血沫子扑哧扑哧地起老高。

没了的身子摇两摇,晃两晃,向前扑倒在地,两腿替蹬了几下,然后半撅着那雪白的大停止了垂死的挣扎。

花把总将刀在那上蹭了蹭血,重新用红布包起来给手下,转身下台。扯下了代表刽子手的红布巾,从一旁的手下手中接过自己的军服穿了,然后同老班并肩回营。

这边的兵丁们把的首级挂上城墙,没的光身子拖到台下,四仰八叉一放,任参观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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