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承欢的前戏（1/4）

音韵院内，琴声幽怨而低沉。

“成了。”坐在洛神师面前的，是国师。月光下的两，一个幽魅，一个淡雅。两个字如石落水平面般，猛地击起了涟漪，“崩”地一声，琴弦断了。

洛神师怔然地看着被琴弦弹伤而渗出血的纤秀长指，似乎忘了伤的疼痛。

“仅一面之缘，你竟陷得如此之。”国师声若竹林风般幽然。

“一面之缘？”洛神师好看的唇角泛起了嘲讽的笑，“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却有刻骨的温柔相视，十分的心心相知。可笑的是你啊，国师。圣母汤啊，呵呵与家血相承，欲相连，这辈子，可感受其欢，却不得其愉悦。”

“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国师微怔，长指抚摸着自己的唇，仿佛还残留着湿润。下一秋季，他置手于膝上，淡淡地仰望着月圆之空，一月华顿时流泄在他身上，起层层光华。

洛神师见状微微讶异，如此变化，他却是惊天而不变。

“灵之血脉，国之传承，家之温存？孰轻孰重？”洛神师满心的叹息与疑问。

“此时此刻，此生此命，已不容他想，唯有顺着命脉走下去。”国师依然是淡如薄云的气，心底刚升起的无限柔马上被他压了下去，他低声像是自言自语，“她的命盘，我永远无法算出来。以前是一个变数，现在是个未知数，天数已变，是福是祸，我怕……”

“怕什么？此刻她与王，一定是花好月圆相悦，而经圣母汤后，王必更加专宠于她而无法自拔，这不正是你的心愿，你的大功劳吗？”

“一切确实在我的意愿掌握之中，但未知之变总令不安。”他淡然道。

“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媚欢丹的气息，是你的杰作吧。”

“不，我不过是不着痕迹泄露给了唐国公而已，谁知道他们心急求成，下料得这么猛……”他幽幽叹了气，目光投去遥远的天边某处挡过月华的身影。

“有潜王宫了。”洛神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云王。”

“呵呵，他可是风流惯了，不知道今晚又想去玩王的哪个？”

“自古风流亦多，此不关风与云。”国师轻叹道：“换个乐器，再把之前那首曲子调与我听一次吧，嗯，手没事吧。”

洛神师这才发现血已流了不少，只是感觉不到疼而已。他轻笑道：“我弹的，不如她唱的。你是国师，常伴王身边，还是有机会听到她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