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6/7）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她死了，他还孤独地活着。

原来，最孤独的，不是她走了，他还站在原地待待。

而是他了，她却不了。

那一夜的缠绵悱恻，那一梦的甜蜜欢，那一的百年好合，那一声……夫君！

莫冉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冰蓝的眼水如珍珠般滚落。才忆起，原来那是龙胤风流下了血泪，是伤感到了极点，原来他说他想死，是真的。

“娘子，你不要夫君了吗？”

莫冉的声音如来自遥远的哀叹，叫唐碧的心防骤然崩溃了，娘子……夫君！每一个孤独的夜，每一次欢快的缠绵，每一次躺在他怀中，每一次靠着他的胸膛，每一回闻着他的体香……都加了她的沉迷，叫她无法自拔。

因为，所以连恨的勇气都没有；可因为不得不，所以恨了。

“我恨你！莫冉，我恨你！”前面，就是她落下去的悬崖，如果此刻她再一次从上面跳下去，他会不会悔恨万分？这一次，如果落在水中，她一定不会再潜水，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她在他在前死去，会是怎样的痛苦。

“碧儿……”眼看着儿向悬崖边冲去，莫冉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勒住了缰绳，骏马惊然掀蹄嘶吼一声，后蹄急退两步，才刹往了步伐。

“你放手！”

“对不起，我错了。”

“放手！”

“好！”莫冉松开了她，掠身轻巧地落在了悬崖边上，脚踩着最边缘的石尖，凄苦地望着她，“碧儿，我知道今伤了你，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娘子愿意，莫冉只求陪你百年好合，千年眷顾真心一笑；如果一定要惩罚，如果娘子还一丝意，莫冉愿陪碧儿永世不离，不求独宠专，只求你永世依恋青丝华发，给莫冉一丝……永恒不变的！”

“不……”唐碧俯望着真挚凄凉的男，一颗颗清泪顺着那妖娆的面容流下，叫愁了百肠，软了心神，她捂着胸，含着泪别过去，“我恨你扇我耳光，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恨你骂我，这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重来，我不想再心痛。”

“对不起，我错了。”莫冉痛苦不堪，狠狠给自己一耳光。“我混蛋，我该死。”

“没用的，龙胤风给了我一掌，我告诉自己不要恨，可它已经永远恨在心底，所以你的动手，让我把这道恨加、再加……”唐碧已扣紧了缰绳，心中的坚决如同悬崖勒马般，然而心痛却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