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4)

没过几,俞悦知会大家在华驰的东区会所里凑饭局,那天下午我正开车行驶在四环路上,送蝴蝶去新东方上托福培训班。

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小妮子竟然又换了装扮:曾经的比肩长发和后来烫染的杂色大俱成往事,如今推了个半长不短的男孩儿平,简简单单一件圆领白棉恤配条小短裤,两条白皙纤瘦的玉腿晃着招惹男的视线。

“看看我的眼睛,发现有什么不一样没?”

她侧过身把致小巧的脸蛋儿对着我,我摇摇,说只看见脸色昏黄宛如当年威虎山的土匪防冷涂上了蜡一般。

她笑骂一句死呀,连烟熏状都不知道。接着拉下副驾驶席前的梳妆镜,扒拉着双眼左顾右盼,说难道看不出眼睛贴了一层蓝色的膜片。

我回想起来这个丫尽管生就一双好看的眉眼,却并没有给我很刻的印象,于是嘿嘿直乐,“你眼大而无光,神不聚而散,还想动不动就放电,整个一个感。”

她气急败坏地抬手就打,“臭嘴,该打。我还指望着靠美目流盼迷惑男赢取天下呢。”

我忽然触动了心绪,这些的形形色色的眼睛逐一浮现出来。瞿彦的沉静若渊,李聪的灵慧似泉,俞悦的妖媚如狐,黎黎的野张扬,杨泓的清澈幽怨,而蝴蝶却是明艳而散淡。

打小时候敬的老师们和写书的大作家们都告诉我眼睛是心灵的窗,可是有些的眼睛里你什么也看不到,空茫幽如枯井,有一天我起床后在盥洗间刷牙,猛然抬看见镜子里面光着膀子的自己,发如蓬,双眼空无物,恰如内心写照。可是蝴蝶尚是蓬勃绽放的年纪,不应该像我这样没有理想和追求,每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随波逐流。

“你怎么又突发奇想,跟考试较劲儿是想出国留学啦?”

我疑惑地问道。蝴蝶从车里的储物箱里掏出一瓶儿矿泉水,拧开盖儿咕噜咕噜喝下几,“要奔前途呀,马上面临毕业分配,找不到好单位我就继续求学海外。”

“然后再蒙一个有钱又有型的老外,把自己弄成美国的太太,没事儿喝着下午茶,隔着宽阔的太平洋无限地注视我们这些水火热中煎熬的兄弟姐妹?”

“唉,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金婿可遇不可求哦,”

小妮子一声叹息,转问我:“你跟木田集团老板应天时打道,有见过他的侄子么?”

我想起有一次在庄姐那里议事,应天时曾经带着一个年轻介绍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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