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质（1/6）

母老虎给我抓回来的时候是夏天，转瞬间，冬天来了。一路上，她留意着经过的路。她所见到的，是秃了的树，收割了的田，禾杆一捆一捆的搁在田中央，做牲冬粮。当我转一条田园小路时，似曾相识的景物，令她神色紧张起来。

旅程的目的地，是我们的老家，老子的农场。驶进去来到的时候，她捂着嘴，“哇”一声大叫。

“母老虎，我们到了。这个地方，对你不该会陌生。”

我替母老虎开车门，用毡子里着她，把她抱下车。地上一片泥泞腐叶，她赤着脚不好走路，我把她抱着走进农场里面。从前，我们就住在这里，老子养猪养，也种点菜，荒废多时，但仍残留有一阵我们都应该熟识的牲和饲料的味道。

生了一炉子熊熊的火焰，把毛毡铺在火炉旁，坐在那里取暖。母老虎像给点了似的，呆呆的站着，全身颤战。我扯着炼条，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我身旁。

解开炼条，把她冷冰冰的胴体拥在怀里，为她解冻。但她僵直了的身体，没有靠拢过来。

我们看着炉中的火星飞舞。良久，才打沉默。

“母老虎，你知道向你求婚的傻瓜是谁了。”

她没答话，好象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忽然大力的挣开我的怀抱，起来，颤巍巍的向着猪栏走过去，说：“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这是个比地狱更可怖的地方。”她双手掩着面哭起来。

她指着老子用来杀猪的一条板凳，喃喃自语：“他还没有丢掉，还留在这里。”

“你说什么？你说那条板凳做什么？”

母老虎这才转过来，对我说：“当年，你的爸爸就在这条板凳上，强了我。”

“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早就知道了。”

“你……你早就知道？什么时候？”

“你把我捉住的那一晚，看见你的面目，那时以为你是那老家伙。但你太年轻了，你不可能是他。不过，不单你的样子象他，你的举示、行为、作风也都有他的影子。但我不敢肯定，更不愿意相信我的推测是真的。唉！‘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真有道理。我逃过了他，确落在他的儿子的手里。”她不住摇叹息。

而我也明白，当晚我推她进笼子里，她正面看到我的样子，会有那般惊异的表。她停顿了一回，想在沉思。接着说：“为什么你那么恨我？一定是那老家伙说了我很多坏话。”

“我……你当年为什么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