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洋烟花火（3/12）

拜祭天后娘娘祈求平安。以后，你想见我时就每月初十上午到天后宫等我，这样我们就都能见面了。”

“燕儿，为了你我也一定要考上这学堂留在这天津！”我心中默念着，暗暗攥紧了拳。

“我们也走吧。”佟婉如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随着她上了不远处停靠的另一辆马车的车厢，向她家驶去。

“黄鲲，刚刚那个韩姑娘和你很熟？”刚刚进车厢，佟婉如忽然眼带笑意对我问出一句。

“也是船上刚刚认识的……就是说了几句话。”

佟婉如听了宛然一笑：“小孩长大了，学会骗你佟姐姐啦……我看不是说了几句话这么简单吧……刚刚打量她看你的眼神……目中含、依依不舍，佟姐姐可一下就看出来了。快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见隐瞒不过，我只得将和燕儿这几天在船上一见如故以及相知相之事告诉了佟婉如。

她听了红唇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开，温婉一笑道：“你这孩子，也是傻有傻福……韩氏为直隶一带巨商大贾之家，从雍正年间就靠着做航运生意发家了。这天津的韩家算是韩氏丁稀少的一支了，韩仁廷没有儿子，就只生了韩小姐这一个独生儿。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家产在这天津卫也排得上一号了。”

她顿了顿，又有些感慨地继续说道：“我之前和我父亲只见过韩仁廷，今天第一次见他儿，没想到这姑娘竟是一个沉鱼落雁的大美儿。怪不得平里韩仁廷极少带她出门。我看那韩仁廷颇喜欢你的，佟姐姐脆过些时秉报过你父亲母亲，找个吉，上韩府为你提亲把你的终身大事给定了。你娶了韩燕儿，做个富贵荣华的韩府姑爷岂不快活，还到学堂读什么书？”

佟婉如说完，看着我掩面而笑。一席话也让我这个窦初开的羞得满面通红。

谈笑之间，车已经到了佟婉如家门。

早年为了佟御史的案子，佟家变卖了不少家产前后上下打点。后来佟御史在关外流放地去世，佟家的几个亲戚知道了，行贿了官府又把剩下的大半佟府房产都占了去，只给佟婉如留下我眼前的这一处小院还有天津老城厢以及法国租借地里的数处房屋和铺面。好在佟婉如历来居简出，家中连佣都没请，花销也不大，靠着之前父亲留下的积蓄和各处房屋铺面的租金，这些年来倒也过得衣食无忧。

“算来今年佟姐姐已经二十有三，却不知为何还不出嫁而是始终一独居于此。”我看着正为我打开院门上铜锁的佟婉如那依旧青春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