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裂龙旗空遗恨(4/7)

本寺院中的子过得并不太平。由于中尚在和谈,军管理员显然把我们每一个当做了筹码。筹码虽然不会被屠杀,可是拳打脚踢和羞辱虐待却是必不可少的。我们几十个被分为一组睡在一间大屋里。屋里没有床,大家就这么直接躺在大屋的地板上,每天只能以少得可怜的发霉大米和烂菜果腹。

本国内百姓对北洋水师的憎恨仇视已经骨髓,今终于一战消灭了这个心腹大患,自然举国上下欣喜若狂。我们这些清军俘虏自然也就成为了当地最好的欺辱对象。我们一群经常被挂着“清国战俘”的木牌游街示众,被本百姓围观羞辱。一些受不了这样的耻辱在夜里悄悄自尽而死,另外一些则想着逃走,结果也大多被当地百姓和看守抓住打死或者就此失踪。

在这样艰苦的子里,燕儿成了我最重要的神支柱。每个饥寒难熬的夜里,我都要把脖子上挂着的北燕玉佩紧紧地地攥在手里,想着还在天津等待我的燕儿的笑靥才能进梦乡。如果没有这么一点念想,我也许根本熬不过那些黑暗的子。

转眼时间到了四月,我从看守手里的本报纸上知道了中双方已经签订了《马关条约》。根据合约,中双方战俘将被两国相互遣返。

之后果然没过多久,军的战俘就陆陆续续回到了本。他们在本被宣传成了宁死不屈的战争英雄,得到诸多嘉奖,很多都重新回到了军中服役。

想到马上就能回国见到燕儿和父母,我的心中也喜不自胜。父母、燕儿、还有佟姐姐,知道我还活着吗,我失踪后父母和她们两个子有没有哭泣呢?我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和亲重逢的子,就在这样的胡思想中时间悄然到了那年年底,我终于在福冈登船启程返回国内。

为了体面些见到家,尽管都身着旧的衣物,我们一群中国特意找本船员借了剪刀,互相将彼此好几个月都没有打理过的发胡子仔细梳理整齐。

押送我们的船停靠天津大沽子,漫天大雪。令我们大家没有想到的是,码上迎接我们的并不是父母妻子温暖的拥抱,而是囚车。

后来我才知道,甲午战败之后,朝野上下把战败的罪责全部推到了北洋舰队的上。舰队上下所有都成了战败的替罪羊。比如丁汝昌提督自杀殉国之后,依然被下令褫其职籍,没收家产。还侮辱地将其棺柩加三道铜箍捆锁,涂上黑漆,以示戴罪,并不准其下葬。其他侥幸幸存的水师军官也自不必说。比如邱宝仁邱先生在威海卫保卫战中坚守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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