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雁南飞(1/27)

任凭在黄山火车站坐上了下午开往中州市的火车,到了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家里没,茶几上七八糟地放着一些物品,地板很脏,有很多踩过的脚印。电视机还处于待机状态,有一块布斜斜地盖在上面,宛如姑娘的一种半遮半掩的发式。厨房外面的餐桌上放着存有剩饭的碗碟,碗碟的旁边散地分布着大小不一的蛋壳。总之,屋内的一切都像是主生活中的一个片断,而这种生活的片断就象是一部拙劣的电视剧演到中间却突然定了格。

任凭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像一个懒婆娘随便梳理一下自己凌发,就坐出租车赶到骨科医院。粟粟的病房在三楼靠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任凭轻轻推门进去,只见房间内共有三张床,粟粟躺在最里面的那张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双脚都露在外面,左臂带着夹板,夹板外缠着绷带,稚气的脸上不见了平时的白净,左边稍有点肿,好像是抹了紫色的药水,透过药水依稀可见一块像核桃一样大小的擦伤。她的眼角有淡淡的泪痕,像是刚哭过不久。乔静和衣躺在中间的一张床上,身上搭了一片小褥子。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还在床边垂着,脚上的高跟鞋挂在脚尖上。左手枕在下,右臂弯曲着横在脸上。另一张床上躺的是一个中年,是右臂骨折,肩膀处缠着绷带。任凭走过去帮粟粟掖了一下被子,粟粟的身子欠了欠,嘴里咕哝着什么,但没有醒。任凭又轻轻地转过身,把乔静的鞋子摘下来,把她的腿轻轻抬起放到床上。乔静搭在脸上的右臂挪开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却醒了。

“你可回来了,家里成一锅粥了。”乔静揉着眼睛说。

“怎么这么巧呢?偏偏我不在家的时候出事。乔跃的病怎么样了?”任凭慢慢地说。

“谢谢你还关心他,真是难得。他已经好了,这两天再复查一次就可以出院了。真是倒霉,事儿一个接着一个,算是没有安定子过了。”乔静下了床,穿上黑色高跟鞋,准备出去小解。

“既然事儿出来了,就不要埋怨了。谁能愿意有事呢?赶上了谁也没办法。”任凭安慰她说。

乔静从卫生间回来后说:“你回家吧,在这多了没法睡。”

任凭说:“还是你回家吧,回家洗洗,也收拾收拾自己。两天没回家了吧?”

乔静说:“哪顾得上回家呢?我去买个饭粟粟都急得不得了。”

任凭说:“这样吧,我打车送你回家,然后再返回来。反正粟粟这会儿睡着了,离开一会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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