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雁南飞(8/27)

“我不能再下去了,我也不想再这里呆下去了。”成雁突然伤感地说,垂下了眼帘。

“为什么?”任凭不解地问。

“我已经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一星半点的伤害了。”成雁轻轻地说。

“伤痕累累,什么意思?”任凭问道,他本来还以为她是单纯的。

“一言难尽哪。我现在的处境就像这只冠花,孤立无援,风雨飘摇。”成雁痴痴地看着那花说。

“此话怎讲?你不是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吗?丈夫的工作也不错。么这样说呢?”任凭不解。

“不错,不错,一切都不错……”她喃喃地说着,右手又伸向了那个高高的酒杯,突然飞快地把那杯酒喝下,由于她的嘴不能那么快接纳那些酒,所以有一部分洒在前胸上,她下咽啤酒时的“咕咕”声,听起来很有节奏。她喝完了酒,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这一次形成了一次大地震,桌上的酒瓶、筷子跳了起来,冠花也摇晃了好几下。她的左臂弯曲着放到桌面上,伏了上去。右手仍在紧紧地握着那个带着啤酒沫的酒杯,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接着一声尖利的、像歌唱家用假嗓子唱歌那样的哭声发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用右手紧握着的酒杯敲打着桌面,嘴里不停地数落着:“不公平啊,不公平啊!怎么就单单给我过不去呢?老天爷!”

任凭看着眼前的景感到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这个的心里有一山洪,被自己掘开了一个小,从而冲决了整个大堤。她痛痛地哭着,平平的背一起一浮。腰部与部的接处,有两处突出的圆润。任凭突然产生一种欲望,一种想拥抱她的强烈愿望。况且他想,既然她在我面前倾诉,想必是对我有意吧。他站起来走过去,右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抚慰她说:“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呢?不能给我说说吗?两个分担就可以减少一半痛苦。”

她显然感觉到了他的抚慰,伏在桌上的脸抬起来,抓着酒杯的右手也松开了,转过身来抓住了任凭的西服衣襟。任凭右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觉出了这个美丽的的温柔。她轻轻地将脸埋在他的小腹处,继续着她的哭泣。她的泪像泉水一样向外涌,以至于将眼圈泡红了,眼睛变小了。也许那哭泣的泪就是箝在她心里多年的的毒刺,必须将他全部挤出而后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狂风雨终于过去了,但是天还没有马上放晴,而是淅淅沥沥地落下一些雨星。她默默地离开了任凭,掏出手绢来拭泪。任凭端正地坐了坐,轻轻地问:“你看起来怎么这样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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