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4）

开始从城内所有手中收粮，不准再私藏一粒粮食。

大概是因为切实感觉到了蛮军的压力，也听多了北面难民传来蛮军残的消息，苦渡城的居民并未对此有什么反弹，而是平静麻木的接受了命运。

子衍不忍，亲自向民众宣讲解释，并涕泣道歉，“……致民于水火，实乃本官无能。如今蛮围城，征粮之举，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解围之后，本官定当补偿……”

他威望素著，百姓对他信任有加，当时便有叫道：“大不必说了，我们信你！只有大能力挽狂澜，挡住这些如狼似虎的蛮！”

也有喊道：“只求大救下全城百姓，征粮服役，我等都尽力而为！”

叶行远对李夫感叹道：“这便是名将的个魅力，若非子衍，光是这征粮便不知会引起怎样的反弹，到时候内一生，想守苦渡城也不可守了。”

大部分守城的将领在粮食紧张的况之下，谁都想得到民间征粮。但粮食是百姓的命根，想从他们手里拿来统一分配，这没有足够的威望根本不可能成功。

如果动用武力强迫，那只会失尽民心，败亡得更快。只有让百姓信任的名将，才能够令行禁止，施展在这种非常的手段。

分发粮的重任，子衍给了叶行远统筹，这事必须得保证公正，但凡有一点差池，很容易就会引起民怨，到时候就算是子衍本也未必能够镇压得住。

叶行远知道这是子衍对他无条件信任的表现，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先仔细清点存粮，再分拣记录，算下来按照现在的每粮发放，大约可以支撑五十。

从第二开始，苦渡城中便以户为单位，在衙门外空地、校场，以及几处集市设点，排队领取粮。

一家多的，可以领到一小袋米与部分杂粮，家中少的，大约就只有一把米，用黄纸包起，简直像是抓药一般。半份粮熬半锅粥都嫌太稀，却得靠这个撑上一天。

苦渡城执行粮配给制第一天，还算平静。领取粮之后，家家户户都开始生火做饭，一时间城中炊烟袅袅。

叶行远带着军士在城中巡逻，看到百姓们的反应，又叹息道：“其实族子民最为良善，只要能让他们活下去，就能忍耐一切苦楚。就这般忍气吞声，妖蛮还要屠戮，实在不能忍耐。”

喀丝丽弱弱道：“我们妖蛮也有不少是这样的，那些天凶残的，到底是少数。”

白狼族久归中原，行事思考都与族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