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7）

笔哈哈大笑。

红红低着，暗数自己衣衫，有九颗钮扣之多，芳心一颤，倏然抬起来。

那是一张绝色姿容，刹时呈现在包宏的面前。

包宏乍看之下，暗道：“哇！卡水（漂亮）叼！”

但听——他脱吟道：“去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桦浓，若非群玉山儿，会向瑶台月下逢。”

以花来咏吟美，甚为得体。

红红身子再颤，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包宏见状，诗兴大发，盘坐在那具古色古斑的瑶琴前，双手十指在琴弦上不断地弄着。

片刻后——他边奏边吟道：“绝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

朝为越谷，暮作吴宫妃。

贱岂殊众，贵来方悟稀。

激传香，不自着罗衣。

君宁盆骄态，群怜无是非。

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

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利。

……”

这首是诗王维的名作‘西施咏’。

全诗分三段：首四句写西施有了艳丽的姿色，那怕遭遇的不快！

次六句是写西施一朝得了吴王的宠，一时身价就高了。

末四句推开一层说法，见得没有像西施姿色的，徒郤摹傲西施的捧心而颦，希望得宠，未免自不量力了。

这首诗咏的虽是西施，其实是借西施比喻一个，只要有才，能够自立，当然可以在世界上立足，决不会长久微贱的。

红红是个姐儿，每天生张熟魏，这些也只不过把她当作开心果，泄欲的工具，几会有如此鼓励她、安慰她。

包宏这首‘西施咏’，无异是给她服用一付清凉剂。

红红双目异光再闪，吟道：“高开客竟去，小圆花舞。

参差连由陌，迢处送余晕。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这是李商隐的‘落花’，专咏落花的诗，一片怨春之感，委屈动。

‘未忍扫’是指花，‘仍欲归’是怨春，思如痴。

花园春尽而落，我心亦因花落而尽，那得不泪下沾衣。

红红以此春花两收的结果，道出内心的辛酸，诉出‘为谁解罗衣’的痛苦。

包宏是何等聪明，‘闻歌即知雅意’，立即劝慰道：“哇！往者已逝矣，来者犹可追！姑娘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