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7)
这里没有起床号,也没有哨子声,叫我们起床的是一只年代久远的闹钟,据说连长刚伍的时候这只闹钟就在服役了。它尽职尽责的,每天定时叫战士们起床。
“出!”班长一声大喝,我和弟兄们飞快的穿好衣服跑到营房门
列队站好,然后在班长的带领下绕着房子跑了几圈。解散后我正蹲在门
刷牙,见班长和两个老兵端着一锅雪往伙房走,我吐出嘴里的白沫:“班长,端雪
啥啊?”
“烧水啊!做早饭!”老卢正好从房里出来,告诉我说咱们这里冬天吃的用的水基本上都用雪,我听了倒是觉得挺自豪:以前光在电视电影上看当兵的吃雪了,如今自己也吃上了!
早饭是酸菜汤和馒,酸菜汤热呼呼的不错,但馒
却又黑又硬还黏,扔到墙上都掉不下来。我咬了
馒
问班长这馒
怎么做成这个样子,班长拍了我一下后脑勺:“这不懂?吃这个抗饿!”
我不敢多嘴,只是疑惑的看了看老卢,老卢灌下一酸菜汤,叭唧叭唧嘴:“天儿冷,面发不开就这模样,凑合吃吧,这玩意确实抗饿,就是到了中午有点咬不动。”我没理解他最后一句话,但到了中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班负责二百公里中俄国境线的巡逻任务,走在路上老卢告诉我说咱们的任务算轻的,有的班一天要跑三百多公里呢,因为咱们这段路不太好走所以就比别的短了一点。但路短并不意味着轻松,真枪实弹全副武装外加厚重的冬装,就是在平地走一百公里也要累个半死,更别说在没膝
的雪地上了。
路不好——其实根本就没什么路,夏天也许还能看到战士们趟出来的巡逻小道,但在冬天里,天走过的足迹经过一晚上的风吹早就没影了,只好再在没膝
的雪地上重趟。我从没在这么
的雪地上走过这么远的路,没走出五十公里脸上就被风吹得没了知觉,出了一身汗,里面的衣服冰凉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想喝
水才发现水壶早就冻冰了,一滴水也倒不出来,只好抓了把雪塞到嘴里。还好老天比较照顾,中午的时候不吹风了,太阳放着光辉挂在天上,虽然感觉不到它的热量,但看着也觉得身上暖呼呼的。“加把劲儿,到前面吃午饭!”班长扯着嗓子指着前面的一片树林喊。
我终于领略到了冰冻黑馒的威力,硬得铬牙,费了半天力气才啃下一块,含在嘴里半天才见软。班长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然后从我手里拿过馒
,把他的递给我,我拿过一看居然不是很硬,馒
表面居然还有些温度!班长把我的馒
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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