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溅马场(6/17)

木枷的重量,还是那两个穿红袍的公差,不得已伸了一把援助之手,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走了不到十几步,脚一软又跌了下去,又是一顿鞭打、一番痛苦。就这样摔摔跌跌、打打骂骂,受尽了煎熬和折磨,一百来米的距离倒走了半个钟。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常州府公堂”。于红娇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得弯下身子,把一付沉重的木枷支撑在地上,才算勉强站稳了脚跟。可是已经累得青丝散、泪眼滢滢、娇喘嘘嘘,雪白的肌肤上涂满了一层油光光的汗渍。就在她稍稍喘息的空隙,又听得歌声响起:“愁容泪满面,披枷带锁练,俯首听调遣,委屈实可怜。”

观众的目光都转向了公堂,只见公案上端坐着常州府尹,摇晃脑,神气活现,一会儿嘴里粗地吆喝着,一会儿用惊堂木猛击着公案。两边整齐地排列着二十几个手执水火棍的衙役、公差,装模作样,煞有其事,倒也显得一派威严神态。差官向内报告,一声令下,众衙役连抬带拽,在一片“威—武”声中把娇娇拖进了公堂,站立中央,只见她好奇地上下左右扫视了片刻。所见之处正是:“公堂杀气重,黑幕雾朦胧,死囚心惊恐,府尹怒满容。”

是啊!于红娇一生在舞台上不知上过多少次公堂,可是今天却是她的最后一次演出,又是一次特殊的、不平凡的、激动心的、摄魂魄的演出,从她那和留念的目光中,可以察觉她内心是多么地不安和伤感。生本就是一个大舞台,现在就是于红娇在这个大舞台上演出的最后一幕,怎能不叫她苍然而涕下。我在望远镜中清楚的看到,她的两眼饱含着痛苦的泪水,眨了一眨,两行清泪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进公堂后的演出,就在歌声的伴唱下一桩桩、一件件的完成着:“开枷去刑具,撕红罪衣,赤身躯,验明无疑义。”

进得公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一付沉重的木枷打开,从她身上卸了下来。这也是在场所有观众的呼声和希望,因为大家都看清楚了,当前带给犯最大的苦难就是这一付木枷,娇娇的一副苗条修长的身躯,是根本承受不了这样一付木枷的负重,站也站不住,跪又跪不下,连爬在地上都做不到。于是,一些稍有良心的国志士看到本鬼子如此折磨中国,当然会产生愤慨和不满的绪;一些自认为是怜香惜玉者自然地发出了恻隐之心,希望“官府”的老爷们能慈悲为怀、发点善心,把这付枷锁去了,以减轻一点美的艰难和困苦;另外一些来这里寻求刺激和发泄欲的乌王八旦们,则觉得枷锁带给犯的痛苦磨难已经看够了,只有把木枷去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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