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7）

喜睁开眼，起身下床，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写了一张纸条，又拿出十张“大团结”递给秋霞说：“你明天去民医院产科找一下伍教授，把纸条和钱都给他，他会安排好的。”说完，就让秋霞回自己房间去了。

秋霞拿着钱和纸条很庆幸，王进喜一出手就帮她把这个折磨了她好几天的烦心事给解决了，但是看到王进喜处理这事这么从容，秋霞还是很失落，她感受到王进喜从没有在乎过她，她不是王进喜的，她只是王进喜的胯下的一个小玩具罢了。

第二天秋霞来到民医院，当要找伍教授时，发现伍教授早就被当成反动学术权威打倒了，但是伍教授还是有些本事的，医院没有放他出去劳改，安排在锅炉房接受工阶级再教育。秋霞辗转找到伍教授，看到锅炉房的煤场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一白发，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一套又脏又旧的劳保服，拿着铁锹艰难地铲着煤。

秋霞赶快走过去，确定了是伍教授后，就将王进喜的纸条和10张大团结塞给了伍教授。伍教授看完纸条，又赶快将大团结塞进袋里告诉秋霞：“姑娘，你今天晚上10点以后到我家去，别被看见……”接着伍教授就说了一个地址。

晚上，秋霞里了件很厚的军大衣，上围了一条长围巾，脸上还戴了只罩，只留出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在外面。她9：30分就来到伍教授住处观察，伍教授住的是50年代给俄国专家修的专家楼，即使是到现在，也不是一般工能住得上的好住处。现在刚立春没多久，还没有过正月，晚上很冷，9点多已经是上半夜了，屋外基本上没有，秋霞好不容易熬到10点，赶快钻进2单元的门，快速来到三楼，三楼的房间门没锁，秋霞推开门，闪身溜了进去。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套房，房间里只有伍教授一个，伍教授见秋霞进来，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又让她脱了外套，安排秋霞在客厅里坐下，秋霞惊喜地发现，这个屋子里还有暖气，而且热量很足。伍教授给她倒了一杯水，就在对面坐下来开始问诊。

伍教授向秋霞询问，什么时候停的月事，有没有害喜，有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秋霞红着脸一一作了回答。伍教授又让秋霞伸出手，给秋霞号了一会脉，然后告诉秋霞，秋霞确实怀孕了，大概十周到十二周。现在要堕胎，有一定的风险，而且他家里条件有限，建议她还是再想想，明天到医院去做堕胎手术。秋霞心想，能去医院我还来找你嘛，就求着伍教授一定要帮她。

伍教授见她态度很坚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