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幽路（3/8）

程宗扬呼了气，“云老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然云老哥这么肯帮忙，小弟一边感激，一边也免不了提心吊胆。”

云苍峰笑道：“大家往后便是一家，何必说两家话？”

程宗扬嘻笑道：“云老哥是生意。有句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大家合作，各取所需，这样才愉快嘛。”

程宗扬话里轻轻巧巧把把云苍峰说的一家抹去，暗示双方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云苍峰久经江湖，一听便即明了，含笑道：“正是如此，希望我们云氏能与程小哥合作愉快。”

程宗扬松了气。云苍峰虽然没有恶意，但由于云氏的势力，习惯把自己当成投靠云氏的门客看待。但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可没兴趣再去做谁的雇员。

一道斑驳的古道出现在众面前。路面由形如背的黑色岩石铺成，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早已凹凸不平，表面布满了裂缝和坑。不过这毕竟是一条路，商队进南荒后最好的一条路。

商队越过盘江，到鬼王峒统治的势力范围，奇怪的是一路并没有遇到多少村寨。问起朱老，那老家伙老气横秋地说：“这不都是托了我老家的福？盘江南边这些鬼村子，进去就得脱层皮……”

程宗扬不耐烦地说道：“老实说！”

“哎！”

朱老答应了一声，连忙换了一副嘴脸，老老实实道：“从白夷族到碧鲮，要走大路，有十几个村子。咱们不是着急吗？我就领着伙儿抄了近道。不过往鬼王峒走这条道，路上就真没村子了。原来有几个，不是鬼王峒的给杀光了，就是赶到山里做苦力去了。”

程宗扬微微眯起眼，“鬼王峒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这怎说呢？”

朱老又是扯胡子，又是翻眼睛，犹犹豫豫道：“鬼王峒也就是南荒一个部族，住在大山里，终年不见阳光，族里鬼模鬼样的，跟外界没啥接触。我球磨着他们大概是弄啥巫术。也就十几年前吧，突然厉害起来。”

“我听你说，那些战士都不是鬼王峒自己的？”

“我瞧着不像。昨天那一帮吧，有点像……”

云苍峰缓缓道：“黑獠。”

程宗扬笑道：“我说他们鼻子上还带獠牙呢……”

忽然他打了个激零，失声道：“黑獠？”

程宗扬一把拉住苏荔，压低声音叫道：“你们想去送死啊！”

苏荔面容沉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