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当时的月亮(4/5)
选择机会:要么无条件地接收我的心,要么在上面一刀,然后让我回收。对某些
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鲜血淋漓的残忍选择。之所以会残忍,不是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是因为她们什么都想要。另一个原因可能在于,她们太自以为是,总以为只要说出那句话,别
就会死去。我承认我是犯贱。我在明知道结果的
况下,还要
家
我一刀,除了希望藉此而迅速抽身之外,还希望对方不要忘记,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贱
,在某年某月某
,手捧着血淋淋的心,并不求她接纳,只要求她爽快地
上一刀。也许对这种事,我已经上瘾了。就在那晚,在我送她回家的途中,在的士上,我对她描述那种被心
的
拒绝的感觉:“……仿佛一刀
在心上,再用力一拧,“喳”一声心碎掉,鲜血飞贱……”
那晚的月色出奇地好,好得令想哭。虽然想哭,但哭不哭得出又是另一回事。每一次被拒绝,我都哭不出来。我的确会想很多方法来发泄,但从来没试过哭。不是想不想哭的问题,是根本哭不出。看着别
的悲伤我可能会落泪,但看着自己,我做不到,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不幸是必然的,是无话可说的。这是我身为一个贱
的自知之明。所以,我可以对自己很残忍,自然,对别
也很少例外。其实我完全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懦弱。我太渴望得到,但更害怕失去,而最可笑的是,其实我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由始至终,我都一无所有。这无关乎悲哀,只是愚蠢,极端的愚蠢。是的,正如罗素所言,这世间唯一的不幸,便是自己的无能。我曾经以为这是武断,但事实的确如此。我从来不是百折不回的
钢,只是一棵一触即收的含羞
。每一次在别
拒绝之前,其实我就已经放弃了。非常可耻,也极度呕心。面对这样的自己,所能感到的只有厌恶,而厌恶是不会令
流泪的,只会令
想要多
几刀。因为那晚的重伤,我
缩在自己构筑的堡垒里面,疗养了很久。那段期间的事我基本都不记得了,只有一件被留存下来。那是发生在某个奇异下午的暧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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