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9）

夜，寂静的时刻。只有单调，略带寒意的风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这样的午夜，离晨曦的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静静地靠坐在奥迪轿车的车座上，地呼吸着那透着微寒的空气。我的大脑中一片悠宁，嘴角泛起的，更是淡漠，充满着森凛气息的笑意。

二十几分钟前，陈凯父母的主卧室里接连响起了三声沉闷，细不可闻的枪声。一枪由妍舞击发，打穿了陈书记的太阳，使其当场毙命。

另外两枪，则是我打响的。不过让我稍稍感到尴尬的是，由于未能准确地掌握手枪击时其枪身所带来的强大后坐力，只是单手持枪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击中原本瞄准的陈凯。子弹偏离了轨道，打在了离他部偏右，仅十余公分间隔的欧式家居床上。

幸好在那时的我思维非常敏跃。一发不中之下没有任何犹豫，迅速的走到陈凯身前，将还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耸动，大喘气，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观感的他按下。使其与他母亲的身体叠合，听着他们的呻吟，喘息，感受着他们体之间的激烈碰撞。然后便再次举枪，顶住陈凯的后背，抠动扳机。

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近距离为挡子弹，使之无法穿透地可笑画面并没有在那一时刻出现。他们母子被这一发子弹击穿了各自的身体，鲜血霎时便涌了出来，一些皮跟碎骨被更是被高速旋转的弹带出，在四下飞散，甚至，溅在我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浓重的体，脑浆味，混合着枪所带来的硝烟味，一时间都在我的鼻翼间萦绕，回。

看着父亲倒卧，母子相拥而死的凄凉场面。我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内心更没有升起任何异常，能够让感到不安的绪。镇定地用床上的被子擦去残留于身上、鞋上的火药残留物跟血污，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弄净上面的渣骨沫后，我便跟同时清理完现场的妍舞，还有等在门外的海建一同离开了这栋房子。

至此，他们一家三，连同住在一楼，预先被妍舞捏断颈骨致死的小保姆，全部丧生，无一幸免“手枪击发前把所有的力用在瞄准上，那是十分愚蠢的，因为瞄得再准一扣就跑掉了，一般的要领是在一个区域里晃动，关键是增加对板机的压力直至击发。要记住，手枪和自动步枪的击要领完全不同，毕竟自动步枪一般都是双手”就在我冷漠微笑，回想刚才在那里大开杀戒的场面之时。坐在驾驶座上，却并没有启动车子的妍舞正对我讲解着一些关于击的动作要领。

我边听，边瞟了眼缩在我身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