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的两面(1/8)
记得两年前我被杂志社派到香港做一组关于“回归”的特别采访,每到夜结束一天的工作,我就会坐在维多利亚港的石阶上抽着烟凝视星星,仰得脖子差点断了。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处于如此这般的浑然忘我的境地,一瞬间忘却周遭万物的存在,连自己也忘却。脑袋里大概只剩下一些疏淡的蛋白细胞在静悄悄地呼吸,就像一丝蓝色的烟雾静悄悄地升起的那种
景。
写作使我时不时处于这样的状态,只不过我是在低俯首地凝视一些星星,它们闪烁在一些即兴出现的文字里。我觉得那一刻自己涅盘了,就是说,我不再对疾病、事故、孤独甚至死亡感到害怕,统统免疫啦。
而现实生活总是与愿相违的。我透过一个窗户,我看到影幢幢,如黑黝黝的树枝
叉在一起,我看到
我与我
的
,充满渴望、遥远的而受难的面孔。
在浦东美国学校的场边上,我遇见了马克一家。马克今天看上去格外帅气,可能与明亮的阳光和四周自然怡
的环境有关。这一所专向外籍子弟开放的贵族学校仿佛建立在云端,与凡俗生活的浮尘隔离,整个校园有种水洗过般的清新,连空气都仿佛消过毒。这要命的上层阶级
调。
马克嚼着香糖,泰然自若地向我们打招呼。把他的太太介绍给我和朱砂。
“这是伊娃”,伊娃的手拉着他,比我在照片上看到的还要美丽丰满,一淡黄色的
发在脑后简单地束成一束,耳朵上有一排银色耳钉,黑色毛衣更加衬托出她的白皮肤,那种白色在阳光下有蜜汁的芬芳,使
有做梦般的感觉。
白种的美可以沉掉千艘战帆(如特洛伊的海伦),相对而言,黄种
的美则是紧眉俏眼的,总是像从以往香艳时代的月份牌上走下来的(如林忆莲或巩俐)。
“这是我公司里的同事Juy,这是Juy的表妹,一位了不起的rr。”马克说。伊娃在阳光下眯起眼睛,微笑着,握了握我们的手,“这是我的儿子·。”他从童推车里抱起小孩,亲了他一,逗了一会儿,然后把孩子递给伊娃,“我该上场了。”他踢踢腿,微笑着斜瞥了我一眼,拿起一包衣物走向更衣室。
朱砂一直在跟伊娃聊天,我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边的地上,回想了一会儿,觉得从见到马克的妻子第一眼开始,我就没有原先预想中那么嫉妒,相反我也喜欢伊娃,谁叫她那么美,
们总是喜欢美丽的事物的。或者我真是个不错的
孩,看到
家家庭美满我也觉得欣慰?哦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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