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雁南飞(15/27)
“水库呢?”任凭急切地问。
“前面五百米处,掩映在一片树林中,所以看不见。”荆棘答道。
“商量个事行不行?”任凭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商量什么?有要求尽管提,要知道你现在是上帝,我是你的臣民。”荆棘一本正经地说。
“陪我去湖边聊一聊可以吗?我付费。”任凭说。
“对不起,没有这项服务。”荆棘说,“但是,看在你是老顾客兼学长的面子上,就格一次吧。”
任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时,心中闪过了一丝失望。又听到“但是”时则又升起了莫名其妙的希望。
他们沿着麦田中间的一条小径向湖边走去。地面湿湿的,好像是盐碱地的土质,下过雨后就凝固了,并不沾脚。小径两边的一株株的小麦和那些不知名的沾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稍稍有所震动便滚落下来,落在任凭的裤管上,有时也落在荆棘的长筒袜上。任凭的心
突然透亮起来,他想起了那位毕生享受了田园之乐的陶渊明的诗句,轻轻地吟诵道:
种豆南山下,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这诗的意境真适合现在的景。可惜我们都是世俗中
,无法真正体会到陶渊明的那种乐趣,因为我们没有他的平静的心境。”荆棘说。
“这就看一个的造化了。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虽处闹市,犹如田间。那样能体会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美妙。我就经常追求这种境界。”任凭说。
“现在达到了吗?”荆棘问道。
“可惜啊,没有达到。整天声色犬马,怎么能有平静的心境呢?”任凭感叹道。
“那也可以‘酒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荆棘进一步说。
“我的修养还没有达到那一步啊,修炼得不到家。”
任凭正说着,荆棘突然抬手指着前方道:“你瞧,到了。”
任凭抬向前望去,只见在一片垂柳的掩映中,一块白茫茫的水域突现出来,在雾霭的笼罩中,宛如一块巨大的蒙着水气的镜子一般。水库边除了荆棘和任凭外,并无他
,所以也没有打
湖水的宁静。水温柔无波,让
想起古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句子来。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蛙鸣,但不成片。任凭突然想起皎月曾给自己说过的黄冈水库,这莫不是黄冈水库吗?自己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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